Chapter four:葬礼(第1/2页)
弗丽嘉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梦里她枕着一个女人的大腿,虽看不清脸,但是她似乎很肯定,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妈妈,“妈妈”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拿着一本小小的口袋书念着什么,但不管弗丽嘉如何伸长耳朵也听不清“妈妈”究竟在说着什么。
“咚咚咚”
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传来,她不情愿地眯了眯眼睛,翻转身准备继续入睡,也许会看到梦的延续,她心想。
“咚咚咚”
厚重的木门因为金属门闩的敲击而产生的浑厚声音依旧不肯停歇,弗丽嘉不满的拿起手边的一个枕头向床尾沙发上的阿不思砸去,她嘟囔着说,“阿不思,去开门。”
床尾的阿不思一个大大的哈欠声传来,“啊~~~哈~~~”。
弗丽嘉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
“为什么又是......啊哈......又是……我……”
他抱怨着走去打开了大门,弗丽嘉继续闭着眼睛尝试入睡,也许她能看到梦的延续。
“斯科皮?”
阿不思惊讶的声音传来,
“阿不思”,斯科皮有些虚弱的说,“你知道爷爷把弗丽嘉安排在哪儿了吗?可耐不肯告诉我……”
弗丽嘉快速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满眼的绿色装饰和斯科皮虚弱的声音让她很快从美梦中惊醒,“我在这里”,她柔声说道。
斯科皮原本就看起来苍白的脸似乎因为一夜未睡而显得格外憔悴,他惊讶地看着半坐在床上的弗丽嘉,转过头又看了一眼门口睡眼惺忪的阿不思,他快步走到床边,抬起手,过了半晌又放了下去,弗丽嘉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肿胀眼睛,昨晚他一定是和他的父亲母亲度过了一夜。
“你为什么……在阿不思的房间?”
似乎因为熬夜,斯科皮的声音有些嘶哑,
阿不思走到斯科皮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老马尔福……你的爷爷……”
“我嫌房间太黑”,弗丽嘉抢过阿不思的话,她看着面前斯科皮眼下浓浓的黑眼圈,决定隐瞒老马尔福先生把她安排在小精灵房间这件事,“我从没住过古堡,有些恐怖,所以......所以就来找阿不思。”
“你……”斯科皮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阿不思有些担忧地望着斯科皮说:“瞌睡眼,昨天熬了一夜?”
斯科皮摇了摇头,瘫坐在床的边沿,“明天下午......明天下午举行......葬礼。”
在说出“葬礼”的时候,斯科皮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他向后一仰,直接横躺在床上,头刚好靠在了弗丽嘉的大腿上,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弗丽嘉全身僵硬,虽然隔着薄薄的被子,弗丽嘉也能感到斯科皮细软的头发如同丝绸一般的触感。她僵坐在床上,斯科皮闭着眼睛小声说:“让我做一会儿瞌睡眼。”
弗丽嘉和阿不思对望一眼,心下达成共识,阿不思悄声走出房门去拿早餐,而弗丽嘉则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尝试让斯科皮舒适一些。他似乎真的是累坏了,很快便陷入了沉睡,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弗丽嘉把他额间的一些碎发整理到一边,睡梦中的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妈妈……”
她心里不住的一颤,摸了摸斯科皮冰凉的脸,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到自己的朋友,她无奈地想。
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细缝洒了进来,斯科皮的头发亮的有些反光,她用手轻轻的捂着他的眼睛,害怕他会被那些不小心的光亮打扰,眼前的情景让弗丽嘉又一次想起了早上做的梦,“妈妈”两个字眼在她的额间游荡着,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枕头下寻找着昨天发现的相框,然而相框却不见了......
当太阳完全升起,斯科皮依旧沉睡着,走廊里传来“窸窸窣窣”走动的声音,阿不思也一直没回来,这是第一次弗丽嘉长时间的和斯科皮独处,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透着的一层层投影,不知为何,她情不自禁的躬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在她头发扫过他的脸颊时,斯科皮慢慢睁开了眼睛。弗丽嘉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猛然坐起身,她听见自己胸腔里碰碰跳动的声音。
“你......你醒了?”
弗丽嘉粗着嗓子说道,尝试把慌乱掩饰在身后,她有些摸不清为什么做了刚刚的事。
“嗯”,斯科皮慢慢转过枕着弗丽嘉的头,望着依旧僵坐在床上的她,声音嘶哑地问,“我睡了很久?”
“没有”,看起来斯科皮并没有发现,她恢复了平常的语气说:“再睡一会儿吧。”
他看起来因为刚刚睡醒还有些恍惚,他望了望窗外,一瞬间眼神暗淡了些,似乎一个事实又一次冲击了他的大脑,“我该做回马尔福了。”
他端坐起身,整理了一番身上的长袍,看起来变回了一个细致而讲究的小少爷,他回望着坐在床头的弗丽嘉,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弗丽嘉僵硬的环顾在斯科皮好闻的香水味里,她尝试推开他的亲密的拥抱。
“别动”,斯科皮在她背后小声说,那声音伴随着鼻息,弗丽嘉不由得全身一颤,“让我再做最后一分钟的斯科皮。”
“咚咚咚”,弗丽嘉分不清这个混乱的心跳究竟来自于谁,她伸出刚刚僵硬的手轻轻抚摸着斯科皮的后背说:“你每一分钟都是斯科皮。”
“如果”,他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变成你们眼中纯血至上的疯子,你还会这样说吗?”
“如果真有那一天”,弗丽嘉推开他的拥抱,直视着他灰色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不会再和你做朋友”。
“哼……”斯科皮带着讽刺的轻哼一声,他那张原本应该无瑕的十三岁的脸上多了些滑稽的成熟,弗丽嘉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如此熟悉的人变的有些陌生,“是啊,你们才是一类人……”
他站起身,背对着弗丽嘉,她盯着他消瘦的背影,过了一会儿,他再次转过身,她熟悉的十三岁的斯科皮说:“起床吧,不管怎么耍赖,一天都会开始。”
如果让弗丽嘉选择跟老马尔福共进晚餐还是和沃特森先生共进晚餐,她一定会选择后者,毕竟相比较被当成靶子,她更愿意做一个隐形人。阿不思形容老马尔福是一只秘鲁毒牙龙,把他满嘴的毒牙对准弗丽嘉不停的喷射着各种难听的言论。当弗丽嘉阻止第五次阿不思帮她出头之后,他们终于结束了阿不思形容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痛苦的一次晚饭,而老马尔福也从弗丽嘉的姓氏讽刺到了她从来的那天就穿着,没换过的麻瓜装束。受沃特森夫妇的熏陶,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怎么在乎别人说什么的人,但是斯科皮在整个晚餐上一言不发,任由老马尔福讽刺她这件事,让她不由的有些火大。而她发泄的方式便是拒绝斯科皮的好意,又一次霸占了阿不思的床。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老马尔福让你住地牢的事?”
阿不思不解地问弗丽嘉,
“说了也没用”,她翻身把被子裹在头上,脑内回想着老马尔福今天的冷嘲热讽和斯科皮一言不发的模样,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换做是我,她心想,我肯定不会像他这样对待朋友。但当第二天斯科皮强绷着情绪,和马尔福先生有条不紊的准备葬礼时,看着他不停搓着自己长袍的手,弗丽嘉又不忍心怪他。
“这是什么?”
早饭过后,斯科皮把弗丽嘉和阿不思二人带到二楼一个精致华丽的房间,相比较阿不思的房间,这里看着更加女性化,多了很多洛可可式的蕾丝和羽毛装饰,房间壁纸纹饰着一只只小小的金丝雀,那壁纸似乎也被施了魔法,上面的树叶和鸟儿时不时的穿梭飞舞着,如果不是花体式的名字纹饰,弗丽嘉有一瞬间甚至觉得斯科皮有一个妹妹。
而看到那个华丽铭牌时,弗丽嘉瞬间觉得房里这些精致的装饰矫揉造,哪怕是一开始进门闻到的百合熏香也变得难闻起来,因为门口的铭牌上写着“伊莉丝扎比尼”。
“伊莉丝偶尔会来过圣诞节”,斯科皮解释说,
“还好我知道伊莉丝姓扎比尼”,弗丽嘉脑热的脱口而出:“要不我还以为她叫伊莉丝马尔福呢。”
“不是”,斯科皮的声音依然伴随着穿不透的倦态:“妈妈……妈妈对伊莉丝的妈妈有歉意,所以对伊莉丝格外的好”,在提起“妈妈”的时候,弗丽嘉莫名其妙的气消了一半,她甚至有些歉意,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还会为这些小事生气,或许只是因为自己被安排在狭小地牢,而同为他朋友的阿不思和伊莉丝则完全是另一幅待遇而不平吧。
她有些歉疚的低声问道:“为什么带我们到这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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