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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海棠不甘心就错过这样的机会啊！你猜她怎么着！她居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哎呀一声做势就假装摔倒，想要往太子殿下身后倒去！”
苏秋雨塞了满嘴的馒头，只发出一个模模糊糊的音节来：“哦豁！”
云娥得意地笑起来：“哪知太子殿下听到身后扑通倒地的声音，却片刻未停，转瞬就消失了。”
苏秋雨道：“怪不得昨夜海棠一身脏兮兮的。”
云娥又小声道：“不过文元殿里昨日连夜就发落了几个内侍，我这些消息都是好不容易从各处拼凑加上我自己描补出来的。”
苏秋雨和着冷风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觉得腹内好似吃了一肚子的西北风似得冷飕飕的。
云娥不说她也知道她的消息一定自有其来处，但是并不深究，这宫里谁没有秘密。
只是文元殿会发落人，一定是因了凌霜二人。
她们去的时机这样的巧，一定是有人将太子殿下的行踪露了出来。
苏秋雨方要说话，却听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过来！”
那声音震得屋檐上的雪都落了下来，刚好落在苏秋雨的头顶上。
两人转头一看，正是海棠。
她素日里就生得艳丽，便是昨夜受了挫，却姿色不减。
苏秋雨因着两人正在说海棠的闲话，一时心虚，期期艾艾地挪腾着上前。
海棠依在门框上，一双眼睛细看还有些红肿，只是用粉厚厚地涂了。
此刻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道：“今日我头疼不适，抬举你们两人，待会分别去绥安宫和锦绣阁，给贵主们送衣裳去。”
这给绥安宫和锦绣阁送衣裳可是海棠的活，她一向不许旁人染指。
今日却主动提出要给苏秋雨两人。
想来也是，这两宫贵主马上要搬出宫去往皇庙，今日又雪大路滑，她自是不愿再走这样的差事。
云娥还未说话，苏秋雨已乖乖点头应道：“好，只是我们出宫去需要腰牌。。”
海棠扬着头，将腰间的牌子一摘扔了过来，轻蔑地瞧了她一眼，鼻子哼地一声走了。
云娥抱怨道：“你怎么答应的这般爽快，这海棠分明就是偷偷地将活塞给我们，自己好偷懒。”
苏秋雨举起手中的腰牌晃荡起来，弯唇笑道：“我记得广储司的分殿里挂着个宫巷图。”
听到宫巷图，云娥立刻闭了嘴。
她入宫这么久，还未到处走过，之前羡慕其他宫人可以在皇城中穿梭来去，如今居然自己也有了这样的机会，不由大喜，也顾不得是不是海棠故意扔给她们的差事了。
两人相携来到分殿，守门的瞧见腰牌也自放了行。
进到殿里，果然墙上挂着一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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