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柔垂眸，看着地上的蓝色鳞粉思索再三。
黎婉也不急，静静地等着。
终于，越柔开口道：“阿婉，我倾心相付，若是骗我，可别怪我无情无义。”
“我们相互试探已久，也差不多了。”她说。
越柔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良久，她开口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太子的把柄，只是他做事向来滴水不露，不过还是有些端倪。”
“比如呢？”
越柔坐下，压低了声音说：“眉心骨之事只是他所做的微不足道的一件。据我所知，他养着一座佛像。”
至此黎婉还没有觉得怎么样。
越柔见她无动于衷，便知道她不懂其中的门道。
于是也不再绕弯子，接着道：“一般佛像是用来供奉的，可太子养了一座佛像，以人养的。”
黎婉还是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查过，太子给那佛像镀金身，每日以童男之血擦拭，每月献祭一人，须是童子之身。”
黎婉惊愕，这才明白越柔到底想说什么。
“你见过那佛像吗？”黎婉问。
越柔摇头：“我派人去查的，得到的也只是传信，去查的人被发现，已经死了。”
黎婉皱眉，沉思之后说：“眉心骨加上这件事，也扳不倒太子。”
“我知道，除非是太子弑父，否则皇上是不会废太子的。”
越柔并不是夸大其词，太子是最合适的储君，皇上膝下已经没有旁的皇子担得起这个位置了。
见着越柔失落，黎婉安抚道：“不要急。”
越柔点头：“若你所说是真的，七皇子有封将军辅佐，我们确实可以坐山观虎斗。”
“嗯，我会看着办的，封元青那边你无需操心，好好看书吧。”
“阿婉，你可以相信我。”
黎婉笑了笑，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黎婉思索了很久，最终才决定认真助她登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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