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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坐在车上，伸手揉揉额角，看起来很是头疼的样子。半晌，才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询问的说到：“她变了吗？我都有些看不透她了。”
上海，爵士西餐厅，经济司一场充斥着铜臭味的宴会。
汪曼春冷眼看着一堆经济学家自以为是的表演，只抬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明楼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斜靠在柱子旁的汪曼春喝酒的样子。她今天没有穿76号的海军制服，而是一身剪裁得体酒红色风衣，更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和独一无二的高冷气质，配上同色系的妆容，显得她极美极艳，而这美艳下，又掩藏着一种锋利的意味。明楼不合时宜的想起一个词“烽火淬美人”。
等了几分钟，见角落里的烽火美人也没有过来的意思，明楼想到洗手间的那一幕，还是走了过去。
“汪大小姐什么时候想改行做清洁工了？”
明楼随手端起一杯酒，直视汪曼春，不放过她一丝的神情变化。
汪曼春闻言。并没有做任何辩解的意思，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明公子多虑了，我并没有放狗咬人的爱好。我想知道一件事，有千百种办法，何必选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明公子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与我何干？”
明楼将杯中的酒轻轻一摇，仍是温和劝导的样子：“我只担心，有人骗你。”
那深情中又带着一丝隐忧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恨不得掏心掏肺真情以对。
汪曼春知道，此时自己正确的反应是双目含情的回望，备受感动的表情。但是她已经厌倦了在这个人面前装模样。她真的受够了伪装，她甚至想跳起来给明楼一巴掌或给他一枪，以弥补明楼对她开枪时造成的伤害，她日日夜夜被怨恨折磨，恨不得直接冲到明楼面前质问他：你爱过我吗？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人间的苦她都尝过，又何必再尝一次。她真想直接跟明楼说，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甚至我现在也是与你同一战线的，我们不用互相伪装了，我厌恶你的假面，如果你恨我，直接杀了我好了，何必要欺骗我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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