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其中??怎么回事?”
萧景禹刚收回心神的脑袋就又被这么个消息重击,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有官员牵扯其中的真正含义。他迫切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声问道,“是谁?查到了什么?和大渝有牵扯?到什么程度?”
“回殿下,是随行赤焰军驻扎洛镇关的一个手下。他随赤焰驻守也许多年,这次骑兵突袭,虽来势汹汹,但一击不成后居然就退却了。往日里就算不再袭击,也会围住关隘,拖延几个月让赤焰精疲力尽过不好年。这次尽管很有可能是为等待后续援军,但也微末蹊跷之处也不能放过。他就潜到对方营地附近观察,竟然看到了一个他曾在金陵城南显贵云集之地见过的人出现在大渝军营中。虽年岁久远不能确认其真正身份,但确确实实是曾出入大梁显贵府邸之人。这等要事,也不敢耽搁,就加急送了来。”
谢舟虽心慌意乱,但也有条不紊将事情给祁王殿下讲了明白。
他略一踟蹰,还是又开口道,“想来这突袭的蹊跷,林帅也一定有所察觉。但他是主帅,毫无根据的事他不能写在军报里。但我们不太一样,蹊跷之处向来必得详报于陛下知晓,陛下自会决断。现在陛下有恙,臣只好……”
萧景禹打断他的话,“本王知道,此事无凭无据,只有一个眼熟的面孔和大渝军的异动,既不能明令彻查以防打草惊蛇,也不能凭此下什么军令。本王知晓你的用意,不必心存惶恐。”
谢舟略微舒一口气,他虽早知祁王殿下仁德聪慧,但毕竟从未共事过,粱帝病倒后的交接又紧急匆促。他难免有些过于小心谨慎,这个试探性的话语,该给祁王殿下赔罪的。他跪下伏地郑重道歉道,“臣是昏了头,近期这接二连三的事端,就算陛下主事时,也未曾这么密集的发生过。故而有所失言,请殿下原谅臣……”
请罪之言并未收到任何回复,谢舟武艺高绝,以他的耳力,没听见祁王殿下那边有一丝响动,静候半晌,谢舟也心下惶恐起来。祁王殿下不会真的心有芥蒂了吧?他壮胆抬头来看,发现祁王殿下目光沉沉却毫无焦点看着地板上某一处,显然正在思索。正心中一松,再看却陡然对上了祁王的目光,谢舟差点吓得跳起来。
萧景禹未管谢舟神态动,只目光灼灼盯着他,说道,“你说,每次必详报父皇,想来这次也有,你拿来给本王看看。”
早已准备的谢舟从袖筒中拿出一个小管,递了上去。萧景禹打开看着一卷极薄的绢丝上写满了极细小的字。他接过谢舟再递送上来的水晶片,对准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了起来。
“上面报说,先锋骑兵和后续的援军似在等待什么,先锋不持续攻击,援军行军毫无急色?是后面还有援军吗?”
萧景禹读毕疑窦丛生,这可是怪事,突袭敌军不速战速决,竟要拖成持久战吗?要知道赤焰俱精锐,且是守军,时间久了,这十五万估计得全折在洛镇关前。
祁王殿下所问也是谢舟想不通的地方,“回殿下,臣也不解。专门询问过安插在大渝境内的暗桩,此事是大渝九皇子的手笔,但他也不能再调更多的军队了。大渝近来夺嫡之势渐显,想来九皇子此次是为了他的亲兄长四皇子增加筹码,才会进攻我大梁以求军功。”
“那既无援军,也只是为了增加政治筹码不会举国入侵。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萧景禹再度一遍绢丝,仍没有理清头绪。说着将绢丝和水晶片递回给谢舟,喃喃着问着。谢舟刚想答话,就见高公公冲他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他恍然大悟,祁王殿下原来和陛下一样有自问自答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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